“万岁爷今儿是不是疲累了?”李夕月关心地问,“要不要用点点心,还热乎着呢。”
昝宁也点点头,在打开的点心匣子里挑挑拣拣,选了一块他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豌豆黄,吃了两口皱眉:“嫌甜。”
又挑了一块玫瑰糕,吃了两口吐出来:“感觉怎么粘得肠胃里不舒服?”
李夕月不由就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倒是凉冰冰的。
他像个生病的小孩子一样,大约是怕吃药,还挺不高兴的:“干嘛?我不是好好的?”
李夕月也只能跟他赔笑:“是啊,奴才看万岁爷有些精神不振,担心呢。”
“你担心我啊?”他挑挑眉,“我倒真挺冷的,这手炉不行,不暖和,你来给我焐焐。”
反应还挺快,力气还挺大,一把把李夕月拽在他怀里。
李夕月一摸他的手炉——明明是她看着小太监装的银螺炭,明明暖得发烫——他却理直气壮地嫌弃,然后把手往李夕月胳肢窝里一伸,笑道:“这里暖。”
李夕月哭笑不得。
这感觉吧挺奇怪,说暧昧吧,也算不上暧昧的地方;说不暧昧吧,他一个大男人把手伸在女孩子的胳肢窝里算个啥?
“万岁爷,”她好言好语地警告他,“这成什么样子啊?您要嫌手炉不热,奴才重新给您加炭去。再叫小太监给地龙里再加些炭火好不好?”
“多此一举!”他毫不客气地批评她,“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可这样……”她好容易想出一条理由,“万岁爷不方便看书啊?”
昝宁想了想,伸手拿过书递给她,理所当然地说:“给朕捧好举着,叫你翻页你就翻页。”
他继续美快地把双手窝在她胳膊底下,下巴戳着她的肩膀,指挥着:“错页了,是第三十二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