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 突然觉得腰里一紧,浑身一轻, 是被他抱起身了, 不仅如此,他还飞快地旋转了一圈, 李夕月腿上一阵凉——袍子都给转得飞了起来。
“放我下来!”她有些惊到了,但被放下之后, 又觉得刚刚那旋转实在是刺激得爽快!
昝宁放下她后,却没有撒手, 依然是揽着腰抱在怀里, 这会儿就势往后退了两步,坐在炕床上,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今日得了甜头, 心情又好,忍不住再三求索,低头就吻她的嘴唇。
虽然还有些笨拙,但渐渐也如起舞一般,两个人你来我往,互相呼应,似那等“朦胧淡月云来去,桃杏依稀香暗渡”,迷醉得忘乎所以。
直到都透不过气来了,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皇帝看她嘴角亮晶晶的,料自己应如是,不由一笑:“真是,放四个月前,打死我也不敢想。”
李夕月略略一扭,肩膀轻轻撞在他胸膛上:“讨厌,说得您多么委屈似的。”
见他拿手背去擦嘴角,她率先掏出手绢,把那点点晶莹拭尽,低头浅笑:“您嫌恶心,以后就大可不必。”
昝宁抱着她笑:“换其他人,大概真嫌恶心,但你没有,你是甜甜的,香香的。感觉还不够。”
他低头凝视怀中人,不知是靠得近的缘故,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反正就是觉得她美——美得他怀疑自己的先前审美,一开始真没觉得她如此妩媚动人,为什么现在瞧着她心里就生出无尽的礼赞,觉得古来那些形容美人的诗词歌赋,无一不能用在她的身上了。
“夕月……”他轻啮她的耳朵,一朵小小的、凉凉的白玉似的,被他啜弄了几下又变得像玛瑙珠子,红红热热的。
“等这次的事成了,我给你位分吧。”
李夕月一愣。
这是他的告白?用这样的言语?
她心里有点凉下来。
他还在腻着她,从耳朵吻到脖子,间隙里低吟一般说:“不会从答应常在起步——太漫长了,要升到一宫的主位太漫长了。但是起先大概不能超过贵人,接着呢,你赶紧生个孩子,我尽快给你晋位……”
“万岁爷,”她微微地躲开,也小心不让他尴尬,“这事太要紧了,奴才还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