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回来回旨,见皇帝还是朝服,问:“万岁爷可换件吉服冠戴去太后那里酬酢?”
昝宁摇摇头:“不用,得留条私下说话的引子。”
他看了看屋角的大自鸣钟,好像还早,估摸着还是嫔妃命妇们在凑热闹,他还不急着去太后那里立规矩、凑热闹,还是自寻些快活比较好。
李贵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因说道:“奴才晓得了,司寝那里叫把万岁爷的吉服做个衣包,带到慈宁宫供万岁爷更换。”
又说:“这会儿,万岁爷要不要喝一盏茶?”
昝宁不由就笑了:“对了,一会儿随侍太后,茶饭未必能自由。这会儿先喝点茶,吃点点心,就怎么都能扛得住了。”
李贵吞笑去找李夕月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风月之间。
昝宁挑开窗上纱帘的一个角,看见外头是大好的太阳,心情不由愉悦。
再少顷,看李夕月端着茶盘,步履轻盈,袍子的襟摆随着她的步子翻飞着。棉袍子宽大,但他昨天揽起来只觉得她腰细。
心痒痒的,等她把茶端过来,先就一把捉住抱在怀里,感受她那腰是不是愣被棉袍子遮着呢。
李夕月算是给他锻炼得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了,稳稳地把茶碗放在他手边的案桌上,才说:“咦,李总管说万岁爷口渴呢?”言下之意:喝你的茶吧!
看她不解风情,昝宁说:“叫你过来,只为一口茶?李夕月,你好好想想?”
李夕月搓搓衣襟:“哦,那奴才端果盘子来?”
他屈起手指轻轻地叩她的额头,亲昵地骂她:“你呀你呀,真是蠢笨无用,我这点子心意你都弄不明白?脑袋是给——”
他猛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