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为李夕月感到惋惜——他老李家要是出个嫔妃,他也觉得荣耀啊。
而李夕月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偷看她阿玛的话本小说看得不少,那些不宜读的地方她也没有没读过的。衣衫完整,没有不适,估摸着没出啥事。而且皇帝若有临幸必须记档,免得生出孩子来扯皮,他不让记档,说明他还挺清醒。
李夕月感激地看了皇帝一眼,狗腿地上前帮忙递个鞋袜什么的。
昨儿她的伸手协助,司寝的宫女对她印象甚好,感激甚多,非但没给脸色看,反而在皇帝不注意的时候冲她暖暖一笑。
皇帝穿好衣服,在众人伺候下洗漱过,伸展一下说:“看了十九年紫禁城的日出,第一次看看宫外的日出是什么样子的。”
适意地朝外走去,到门口,回身对李夕月说:“捧朕的银茶壶来。”
李夕月辫子毛糙,牙也没擦,脸也没洗,邋里邋遢地赶紧去取热水泡茶。
白荼早早也起身了,看见李夕月在那儿忙,已经估计到没“伺候”成,不然,现在就该记档登名,当小主儿照应了,不至于蓬头垢面地打发了干活儿。
她到李夕月身边帮忙,悄悄问:“没事儿?”
“没事儿。”李夕月说。
白荼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可惜,想说什么究竟没说出来,最后说:“没事儿也好的。”
李夕月想:谢谢!都给我拉皮条呢!
她把银壶递给白荼:“姑姑,我这牙没擦口没漱的,不能赶着去伺候——臭着万岁爷可就惨了。辛苦您了!”
白荼当仁不让。
但是少顷回来,对梳头发的李夕月说:“快点把辫子扎好,叫你呢。”
李夕月欲哭无泪啊!他像真的离不开她似的,其实呢?他就是把她当个好欺负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