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火盆,半夜还是凉的,她睡熟了忘我,本能地抢了他被子的一个角盖着,大概盖盖就翻身把他的被子卷走了。
昝宁不觉好笑,凑在她耳边说:“喂,值夜打瞌睡,这可是二十板的罪责!”
李夕月哼哼一声,好像听见了也没在意。
他凑近了她,在黯淡的光线中只能看见她脸颊的轮廓,睫毛的影子好像格外巨大,盖着她笑起来会弯弯的眼睛。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头发里、脖子里的处子香气会传入他的鼻子里。
令人心猿意马。
昝宁的声音温柔了些:“这样冷吧?裹进来。”
不由分说把被子揭开,把她的腰往自己身边揽一揽。
她圆溜溜地就滚进来了,煨灶猫一样往暖暖的地方一趴。
这心猿意马就格外扼制不住了。
皇帝的手指几乎是控制不住地触在她身上,慢慢滑动。起如山,伏似谷,像他的江山一样让他只想全权控制,不容他人染指。
他十六岁大婚,婚后亲政。
生了两个女儿,翻过无数次牌子。
即便是因冷落后宫为太后诟病,他也不是雏儿。
而且,丝毫没有负罪感。
过后给个名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