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什么?臣妾已经对陛下说过,字迹这东西,容易叫人模仿了去,陛下还是不相信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模仿了臣妾的字迹,故意写了这信嫁祸臣妾。”
丁美人接话道:“静妃姐姐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故意模仿姐姐的字迹,嫁祸姐姐了?”
静妃冷哼一声:“我可没说,说不定是有些人自己在那里贼喊捉贼。”
丁美人马上道:“陛下明鉴,那晚陛下召臣妾对弈,臣妾明白传出去容易叫人误会,断然不会宣扬此事,那样有损陛下的名声,更何况臣妾只是区区一个美人,御史官可以咬着这一点让陛下将臣妾打入冷宫,臣妾没有贼喊捉贼。”
丁美人口齿伶俐、不慌不乱的回答让崇光感到十分意外。
对比之下,静妃瞧上去慌张多了。
皇帝道:“静妃,朕从前专宠于你,也一直念着朕与你多年的情分,可是你却不肯对朕坦白,实在叫朕失望。”
静妃道:“臣妾没做过,为什么要坦白?陛下明明就是不相信臣妾了。”
李云福上前道:“陛下,守宫令来了,说是证据要禀告陛下。”守宫令乃是掌管宫中笔墨纸砚的官,他出现说了一句让静妃坐立不安的话。
“那信的纸张是宣阳产的纸张,这种纸比较柔软,但极其薄,容易被笔墨晕染开,一年来只有静妃宫中的人还在领用此地产的纸张,其他宫无人领用。”
“朕记得,右相祖籍在宣阳。”皇帝一句话更是将静妃彻底击垮。
静妃瘫坐在原地,无论皇帝说什么,她都不再出声说一句话。
皇帝问不出话,将她禁足宫中,次日将此事移交刑部审理。
宣阳纸独有静妃领用一事让静妃百口莫辩,右相大概也是知道无法回避,却一咬牙将事情全都推在静妃身上,说是静妃此次为了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主动联络自己,但自己没有答应与其联手,绝口不提二人的父女关系。
刑部审理了一月有余,拿不出右相书信回应静妃的直接证据,何况他又是朝廷肱骨之臣,轻易扳倒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