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华撑起了身子,雪白丰满的□□紧贴着皇帝的胸口,撩的陆旻一阵口干舌燥,她却浑然不觉,只说道:“七郎眼下就想同太后翻脸么?”
陆旻垂眸瞧着她,低声道:“自然不是,时机还未成熟。”
苏若华微笑道:“既如此,还是稳着些才好。太后迁居慈宁宫,其实并无什么实际意味,但既彰显了皇上仁孝,又能稍加安抚太后,何乐而不为?”朝廷上的事,她并不懂,但后宫平衡,她可是看得多了。先帝便是在这上面吃了亏,方才致使太后大权独揽,甚而把持朝政,几乎当了第二个吕后。
再则,太后迁居慈宁宫,那寿康宫便就留给恭懿太妃一人独居了,再不必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促成此事,也算是她弃了太妃的一点点补偿罢。
张弛有度,方是驭人之道,陆旻又岂会不懂?
然而,苏若华的性情心思,他也是知道的。她这个人就是太过念旧,旧主旧情都是放不下的,原本自己也是仗着这一点,才得到了她,然而此刻听着她为旁人筹谋,他便吃味的狠了。
陆旻搂着她,翻了个身,情势登时翻转,他居高临下道:“当朕不知你心里想什么?你还是想替太妃打算罢。”说着,他忽然在她肩头轻轻咬了一口:“在朕的床上,不准想别人的事!”
苏若华睁大了眼眸,吃吃说道:“可、那是太妃娘娘……”
“太妃又如何?朕不喜欢你心里想别人的事情!”
既然她心里总要念着旁人,那他便用尽手段,让她只能想着他一个人。
至少,眼下当是如此。
寿康宫中,太后在佛堂里念完了一卷《金刚经》凤眸微睁,一旁侍奉的朱蕊忙扶她起来。
主仆两个慢慢踱步,向寝殿走去。
踏出佛堂,只觉夜凉如水,白色的月映照着宫闱,凄清倍增。
赵太后轻轻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真快啊,一晃眼的功夫,入宫竟都快二十个年头。这样的夜晚,也不知看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