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妆妆登时觉得自己用错了法子,原是想着,宋延祁孝顺听话,必不敢忤逆宋三夫人。对他们而言,她不只是嫁过人的妇人,更是大房的媳妇。
饶是再疼宋延祁,也不会容许如此乱伦之事发生。
她有些哑口无言,钱袋里的玉佩也跟着灼热起来。
她想往外掏,宋延祁却并不给她机会,一腔热血满腹激动,“妆妆,这一次,不管母亲说什么,哪怕要与那个家割裂,我也必不妥协!”
疯了,这是疯了。
近日蜀地有些动荡,因着南楚朝廷被架空,晋王和平南侯互不相让,公然在临安大动干戈,将驻军从郊外移至城内,临安的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与此同时,北魏蠢蠢欲动。
周衍之将窃取的弩箭献与魏帝,魏帝细细观摩,十分欢喜,命加紧锻造,以备战局。
宋延祁写给临安的书信,路上出了岔子,等了半月没有回应。
他预备再写一封的时候,家里反倒来信了。
只匆匆看了一眼,宋延祁便坐立难安起来。
大伯宋永丰约莫是魔障了,一面给晋王提供钱银筹备物资,一面又暗中给平南侯送去补给,这本是家中秘辛,外人不知。
可宋三毕竟是宋永丰的弟弟,若是眼看着他如此糊涂,恐怕整个宋家都要跟着遭殃。
他私下劝过宋永丰,可反倒被他呵斥,命他不要声张,安分守己。
宋永丰自归府之后,便与从前截然不同了。
宋三日夜忧虑,已然病倒,这信中不会作假,却真真叫宋延祁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