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将厌眉头蓦然一凛。
听听,她说了些什么?
“二爷?”听见这个称呼,将厌最后一点儿和颜悦色的耐性也消磨殆尽。
阮喃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将厌的底线附近肆意冲撞,叫他大名,叫他你,叫他什么都可以,居然张口叫他二爷。
什么人能叫他二爷?家里的佣人,道上的熟人,再不济路边儿的陌生人,谁都能叫,只有她阮喃不可以。
这一刻,将厌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在她面前装什么好人,没心肝的东西,只记得疼不记得好。
他一步步朝阮喃逼近,见状阮喃成功被唬住,也节节后退。
直到撞到身后坚硬的阻拦,被桌沿拦住了去路,阮喃退无可退。
可将厌依旧在逼近,阮喃惊的一屁股坐在了桌面上,抬头和他对视。
将厌将手臂撑在她两侧,脊背朝前倾,即便这种体位之下,阮喃依旧娇小得轻易就被将厌的身体覆盖住。
稀薄的空气交织着他身上淡淡的体味,这一刻饶是阮喃再镇定,也尝到了一丝害怕。
见怀里的小东西睫毛扑闪,明明怕得要死还装作沉住气,将厌贴近她耳边。
“现在知道怕了?”
阮喃紧抿住唇,不去看他,掌心紧握。
“叫我声哥,这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将厌伏在她耳边,沉沉耐住性子道。
自从回来,将厌就一直逼着阮喃叫他哥,就连将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称谓执念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