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六月天气并非苦寒,伤得快也好的快。凌宋儿只走得一瘸一拐,到底还是渐渐看好。只日日里,非但听得有人言,萨日朗去了蒙哥儿的帐子里,她偶尔也能亲眼看到。
想来那日他在帐子外说她凉薄,可愿让他和其他女人同床共枕的话。她实有些后悔…可萨日朗若能真心待他,陪他长长久久,便也罢了。
芷秋给她换着药,见凌宋儿想着什么出了神,芷秋忙探着,“主儿,若是真想着人家了,便去帐子里说明白了。可不好么?”
凌宋儿却叹气,“说不明白。他若有了新欢,便更是说不明白了。”
韩罗海关口,山路险峻,山风肆虐,便也因此易守难攻。博金河前面一战,赢了西夏太子,又擒获大将高琪,便有些自喜。入境韩罗海关口之时,没有想那么多,谁知山鬼令公早让人在关口山道伏击。博金河三万兵士折损万余,被逼退回西夏边境。
帐子里,蒙哥儿正和将领商议破解韩罗海关口之法。
那多只说,不如横冲直闯,杀个片甲不留。
哲言便说不可,该用智取。
博金河却道,不莫先用讯兵,打听清楚了山鬼令公的动向,再作部署?
帐中商议得正是激烈,却有讯兵送信进来。
“赫尔真,是吉仁泰的家书。”
蒙哥儿只觉心头一紧,不知为何,竟只觉和凌宋儿脱不了干系。接过来一读,果不其然。他眉间紧蹙,心口灼疼难耐,只见家书中字迹。道是凌宋儿在汗营失了踪迹。吉仁泰寻遍汗营也不见其人。他只觉心口碎碎,便要出门。却被那多和博金河一同拉了回来。
那多不解:“赫尔真,你这是作甚?”
博金河却道,“公主该有自己的打算,博金河只记得她精明得很,该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蒙哥儿只双手成拳,恨恨道,“我出征前说了重话。她该不会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