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粗粝的指腹替她擦眼泪,头贴着她的额头:“别怕,宁宁,都过去了。”
后史书记载这一夜,短短几字,一笔带过其间腥风血雨。
季夏之夜,血光漫天,然邪不压正,盛京亦定矣!
自那以后,昭惠帝病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于清醒时写下传位诏书。
太子怀景,懿德惠下,教深蕴瑟,集于大成,器业英远是以国之根本,继成大统,册尔为君,绵延社稷。
两月后,昭惠帝,崩。
新皇景帝继位,国号景,举国国丧,大赦天下。
沈府后院,琬宁和宝珠正在搭葡萄架子,暑天里,坐在葡萄架下最好乘凉,琬宁刚抬手便被后方一道匆匆人影被抱住。
琬宁不解的看着沈辞,娇嗔道:“你干嘛呀,这满院子的人还在呢。”
沈辞板着脸,训道:“我去上个朝的功夫,你就不好好待着,还陪那下人搭什么葡萄架子,惊到孩儿可怎么办?”
琬宁笑笑,摸了抹肚子,俏皮道:“阿辞,这才一个月,我还什么都感觉不到呢,哪有那么严重?”
沈辞抱着她回屋,斩钉截铁道:“不成,你现在哪都不许去。”
琬宁赌气,挣扎着想下来,沈辞立刻服软,哄笑道:“别,宁宁,祖宗,我错了。咱们好好的在屋里待着,这外面多热啊,等他们把葡萄架搭好,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