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抑下心中怒火,想着好戏还在后面呢,唇角扯个笑,“琬宁真会说笑呢,来,到本县主身边坐。上次颐顺伯爵府一见,未能好好叙叙话,今儿可是缘分。”
琬宁不愿,可屋里的人都齐齐看向她。
长乐面上功夫做得好,说话滴水不漏,若她不去,便是她无理取闹,不懂得维护家族门面了。
她抿唇,朝里走,坐在了孙漠柔旁边。
长乐言笑晏晏,拿过一个酒樽,樽身兽衔环耳,下有三足,看着很是能呈酒,孙漠柔给琬宁斟得满满的。
随后举起自己的酒杯,对着屋里道,“今儿在座的都是盛京有门脸的,也我孙家的朋友。当着我这些好朋友的面,琬宁,我得敬你三杯。”
“这第一杯,为我孙家认错人,伤了你而道歉。”长乐诚恳道。
酒气冲人,琬宁皱眉,回绝,“我并没放在心上,况且,我不饮酒。”
有人起哄,“林姑娘,县主这么有诚意,就喝一个呗。”
“是啊,这么不给面子,怎么?文人清高,瞧不上我们武官家出来的县主。”
林琬香坐在孙漠北旁边,见那些人如此侮辱林家门楣有些气恼,可侧身看见玉树临风的金龟婿,又想起小娘的话,便也选择旁观。
林家的面子有什么用,她林琬香嫁得高门,把林琬宁死死踩在脚下才是真的。
此刻,林琬香心里涌上一抹快意,她好久没见到林琬宁受这么奇耻大辱了。
琬宁拒无可拒,伸手打算去拿茶壶,声音平静,“县主盛情难却,我便以茶代酒吧。”
“咦?这可不行。”
长乐眼疾手快抢过了酒杯,转手递给了孙漠北,“家兄近来身子不适,府里的大夫说过不宜饮酒,这壶茶是专门给哥哥点的,琬宁不要夺人所爱才好。”
长乐势在必得,一饮而尽,完事后将酒樽朝下空了空,笑道,“琬宁,我都干了,你就别推脱了,瞧你便是个能喝的主儿,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