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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同周庭筠,点上一桌好菜,提酒两壶。

沈辞坐在那,一条腿伸直,一手拄着另一条的膝盖,问,“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一听正事,周庭筠立马放下了酒杯,“我托我爹打听了,孙家谋反就是为了二皇子。”

印证了心中猜测,沈辞拧眉,眼神透着寒意。

周庭筠见他这个样子,知道沈辞又想起了他哥哥。

那是沈辞的逆鳞,一提来他就像疯狗一样。

当年长御将军也就是沈辞的哥哥沈离战死沙场后,二皇子一句轻蔑的“节哀”彻底激怒了沈辞。

他闯进宫找二皇子理论,两个人当着孙皇后的面打了起来。

后来沈辞在宫里被打个半死,险些丢条命。沈将军去御书房负荆请罪,才把沈辞带回去。还再不许他过问长子沈离的死因。

沈辞与沈将军反目成仇,这些年关系也不太好。

周庭筠在雁门关这两年与沈辞形影不离,心知沈离死因扑朔迷离,沈辞这口气一直没咽下去过。

他担忧劝道,“抚远将军驻守北境,还有两个月就归京述职。你若信不过雁门关东洲国那些人的说辞,找他确认一下也好。”

沈辞淡淡的“嗯”了一声,举杯仰头灌下了一口酒,声音狠绝,“”若真是二皇子伙同孙家策反,倒是个好事,给我个杀他的由头。”

周庭筠闷头也喝了口酒,随后便听到隔壁传来嘈杂的声音,男男女女,笑个不停。

琬宁踏上了鹤仙楼,此刻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林琬香竟然敢拿皇后的懿旨哄她出门,而站在眼前的这位孙漠北,想来便是替她去宫里拿懿旨的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