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嘉月便都做了。
“都不给我做身衣裳?”
在她对面坐下,陆凛拿起针线篓上搭着的一块裁剪好的料子在指尖摩挲,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你已经有很多了。”
过去的一年,能给你的我都已经给了。
以后给不给,给多少就看你的表现,看我的心情吧。
烛火摇曳,嘉月纤长的眼睫在眼睛下投了一层柔软的阴影,有着初为人母的光辉,亦有着让人不安的疏淡。
她依旧在穿针引线,细嫩白皙的手指灵巧自如,毕竟孩子的衣料不多,比给他做要轻松简单。
“那你就不做了?”
将手上的布料放回原处,陆凛挑了挑眉,慵懒地支着下颚,翘着腿,姿态随意,但那双凤眸却紧紧地盯着嘉月,像是要将她刻进去。
他此番没时间哄她。
而且她这回又像是动真格。
缝着衣服的少女没回他,只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软着声道:“快吃饭吧,要凉了。”
“你不吃?”
男人也没急着去,用余光扫了一眼便又看向她。
“下午父亲和大哥来了,我与二哥同他们一块用过晚膳了。”
他的浓眉还没来得及皱,便被嘉月这话气得直接甩袖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餐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