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确不知羞了,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就在嘉月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前的人影突然没了,是往上消失的
屋顶的瓦块也在这一刻有了动静,“噼里啪啦”的,但落雪无声。
钱妈妈立刻上前将嘉月护在身后,胆子大一些,又更稳重的秋玉缓缓推开门。
周遭并无人烟,几片断瓦在院里已及到脚踝的积雪中留下深坑,而陆凛的脚印也快被覆没。
扒着门框四下打量片刻,秋玉又关上门,顺道落上闩。
“约莫是有老鼠,姑娘莫怕。”
她清秀的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声音满是安抚,没有丝毫睁眼说瞎话的局促。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嘉月轻轻点头,又回到榻边坐下,盖头拿在手里,攥着针线,却半天都没刺下去。
“陆凛不会有事吧?”
抬首看向秋玉,少女清澈的眸中一片担忧。
“姑娘放心,大人很会捉老鼠。”
笑眯眯的秋玉走到钱妈妈对面坐下,和她一起缝成亲用的喜被,对上老人家嗔责的视线,也只是略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若非受信任,她们也不会被陆凛找来伺候嘉月。
而秋玉口中“老鼠”此刻已经死了一地,只剩其中最“肥头大耳”的一只,正被陆凛单脚踩在脚底,反而像垂死挣扎的肮脏爬虫,身体不停地扭动。
陆凛身上的雪因他浑厚的内力化了水,又蒸干,红色在雪地里恣意蜿蜒流淌,又迅速渗透,似彼岸花,在这片凌烈的夜色中诡异地扎根绽放。
“陆凛!老子是齐指挥使的人!你敢动老子你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