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陵山长路远,刁民遍地,冒昧一问,国公可需要人陪同?”
成钰本来在写什么文书,闻言放下笔,看了她好一会儿,道——
“既是自荐,当有所长。”
季沧亭:“季某身长六尺,形貌昳丽,人不挑食,不怕颠簸,给钱就干。”
成钰同她对视了良久,做了个请的手势:“钰门下不乏文武双全之人,阁下有何才华?”
季沧亭:“宜文宜武。”
成钰:“文如何?”
季沧亭:“耳聪目明,十尺之内,但有贼人,一逮就准,贼人若现,大喝一声,挺身而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刺客闻之,立时悔悟。”
成钰笑问:“若贼人执迷不悟?”
季沧亭:“骂他全家,激而怒之。”
成钰:“激而怒之,继而以武服之?”
季沧亭:“不,若气不死他,你背我跑,我们必全身而退。”
那年也是如此,乱军之中,她杀至最后一人,一言激怒敌将,生死交关时,还真是成钰带着她全身而退。
对方也似乎想起旧事,将余下文字添补上,随后将纸张转过去,莞尔道。
“你可以签了。”
“这是?”
“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