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寒从未见那人作过画,虽心生好奇但不能得见,久而久之便也忘记了。
如今看着眼前这幅美景,温映寒只觉得沈凌渊的画技比文茵所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还喜欢?”沈凌渊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将宣纸递到温映寒手边。
温映寒望着收尾处那一点点未干涸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捧着,“喜欢的,御花园中的桃树也不过如此了,还不及皇上画的有神韵。”
她刚刚还在说自己不懂欣赏,眼下便夸赞得头头是道了起来。仿佛比赏她旷世名作还让她觉得惊艳。
“当真送给臣妾了?”温映寒琥珀色的眸子轻轻眨了眨,声音一扫刚刚的沉闷。
沈凌渊深邃的凤眸里染上了些许波澜,若是她喜欢,他随时都可以画给她,普普通通的一幅画而已,答应好她的事情还能临到跟前舍不得了?
“当真。”他沉着声音无奈开口,抬手端过一旁的茶盏轻饮,深黑色的眸子里却映着她的影子。
温映寒认认真真又看了一遍,直到最后一点地方的墨迹全部干涸了,才唤了明夏到身边。
“去命人将画装裱起来,仔细收着,裱好记得拿给我看。”
“奴婢明白。”明夏双手接过宣纸,小心翼翼地拿了出去,往画馆的方向去了。
温映寒这才抬眸注意到了窗外的天色。夕阳微垂,落日黄昏。刚刚她只顾着看沈凌渊作画,一时竟忘记了注意时辰。算起来早在她找针线绣香囊时便花去了不少时间。
温映寒心里隐隐有几分不确定,试探性地开口道“皇上可要留下来用晚膳?”
她原不知道他今日会来,小厨房也没准备什么,若是传膳还得提前知会御膳房一声,免得耽误了用晚膳的时辰。
沈凌渊有那么一瞬间是想应下的,可余光瞥见了那堆积着的奏折,顿时无奈苦笑。
果然相处与效率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