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比他的想法动的更快,零抵着刀鞘侧身走了半步,他镇定地看着怀里抱着的东西撒了一半,另一半随即被他紧紧囊括在手臂底下。

——不能做的太过分了,而且这种程度的浪费也是他实在没辙了才出此下策的啊!

倾洒出来的属于食物的酱汁沾湿了醉汉的鞋袜,被酒精麻痹后连趋利避害能力好像一齐消失在了那个空空的大脑里。

只能手腕一转让他的打刀发出了些许细微的铿锵声响,稍稍让刀刃的反光刺向了醉汉的眼睛,零冷静看着好像终于清醒一些的醉汉踉跄着向着相反的方向匆匆离开了。

骂咧什么骂咧,好歹留下了一命啊兄弟!

这样像是掷骰子一样随机掷来的小刺激零也见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眼前鬼舞辻无惨从未进过食,但是几日前的某一个清晨,他似乎是故意让自己闻见了缭绕在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息。

往回推算,在那个黯淡清晨前的夜间好像是在他们的眼前发生了亿点点不太愉快的冲突。

当时的无惨并未表示有多在意,后来想想他就有多天真。

记仇这个特质,他的辻哉少爷算是发挥到了极致。

将没能阻止也算不在他身上的事记入小本本里,零只好给某个天秤的一端又加了一个砝码。

若是还在曾经那个风花雪月格外浪漫而平和的时期,像是如此这般护着自家少爷的事是他徘徊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念想。

就是那时的辻哉少爷,当真连坐个车马出门都能巅去他的半条命。

念想变成现实,又沾上了这样令他无可奈何的东西。

只是如今好像也不算晚?他虽说也是为了不让那个醉汉变成面包人,但下意识地推出的刀鞘,确实也有几分是为了他身后站着的,带着笑意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那个人。

啊不对,让他用词规范点,是那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