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铂言笑了,走回离阮鑫晟一米远的位置。
“爸,你这话我不认同。”
“针没扎到你身上,你感觉不到疼啊!”
阮鑫晟自以为生动的比喻,被江铂言贬得一文不值:“不用扎针,也不用您敲打,我已经开始心疼阮棠了。那个景丽,年龄只比阮棠小三个月。您打造的好父亲形象,对于参加婚礼的来宾有效,对我,就像一个笑话。”
“小江!要不是看在我和你爸爸多年交情的份上,我早和你翻脸了……”
“随便,我不在乎。”江铂言似笑非笑,“阮董,我尊称您一声爸爸,是看在阮棠的面子上。你我彼此彼此,干脆把话摆在明面,省得以后戏演不下去,伤了和气。”
阮鑫晟捂着心口,背靠沙发喘起粗气:“臭小子!混蛋!我创事业的时候你牙还长全呢……”
休息室的门无声而开。
阮棠和化妆师一前一后,进来换衣补妆。
“爸!”阮棠提起裙摆,一转眼工夫跑到沙发旁边,从阮鑫晟上衣口袋取出硝酸甘油,喂他服用。她手轻抚父亲胸口,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回头问道:“怎么回事?”
江铂言说:“我和爸聊了几句天,他很激动。”
“他有冠心病。”阮棠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去年冬天体检查出来的。早期症状是出虚汗、受累后心绞痛,今天这么一折腾,他确实累坏了。”
江铂言默然无语。
阮棠换好第二套敬酒礼服,化妆师为她补妆整理发型。
“好女儿,这个小江,是个狼子野心的混蛋!”阮鑫晟忽然说道,“老爸反对你嫁给他!待会儿你们去民政局离婚,必须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