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景丽杀了个回马枪。
她扮作上菜的服务生,端了一盆滚烫的牛肉羹泼向阮棠。
江铂言眼疾手快,做阻拦的动作的同时,寸步不让地把阮棠护在身后。
阮鑫晟能忍,只让保安把景丽关到一间从外上锁的包厢。
江铂言伤得不重,江德恒查看了儿子的伤势,也主张息事宁人。
谁都能忍,柳媴和林波不能忍。他俩想法一致,没跟阮棠和江铂言商量,直接报了警。因为明华楼宴会厅各个角度都有监控摄像头,所以定景丽的罪易如反掌。
作为有头有脸的商界大亨,阮鑫晟无法接受女儿的婚礼以闹剧形式收尾。
更何况两个都是他的女儿。
把江铂言叫到一旁,阮鑫晟语重心长:“小江,棠棠的朋友性格和她一样,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他们被宠坏了,事事以自我为中心,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江铂言故作不解:“爸,我不是很明白,您想说什么?”
阮鑫晟说:“你十六岁就赚到第一桶金,短短六年积累了不少财富,你是个成熟的男人,不仅会赚钱,还能以大局为重。我相信,今天这事,你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抹上药膏,右臂烫伤的疼痛稍有减轻。
江铂言缓缓放下袖管,抬头看着阮鑫晟:“爸,您偏袒一个女儿,就要去伤害另一个女儿。这么做,您不觉得对阮棠很不公平吗?”
阮鑫晟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好被泼牛肉羹的人是我,男人到底皮厚一些,不怕烫。”江铂言起身走向休息室门口,开门前的一刻,他顿步回首,“爸,实话跟您说,如果今天景丽伤害阮棠,我会亲自扭送她去派出所报到!”
“你……”仿如挨了窝心脚,阮鑫晟浑身不痛快,“小江,等你当了父亲,就会理解我多么左右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