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把剑收了,赵将军。”
赵谦握剑的手几乎渗汗,手背上青经突暴,汗毛竖起。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若伤害张平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如何伤得了她。”
岑照说完,拂了拂袍衫上不知何时勾挂的萎叶,平声续道:
“她的杀父仇人在洛阳,杀夫之人,”
他抬起头,“在江州。”
赵谦他行军打仗十几年,还从来没有握不住剑的时候,但听完岑照的这一句话,手腕竟然有些不稳。他终于明白,岑照既知张铎在荆州设局,为何敢坦然赴局。这两个人,都是极度地自负,只不过一个明明白白地要杀身,一个却在无意时诛心。
“赵将军。”
赵谦听到这一声时,岑照已经走到了引桥下。
“此去荆州还有几日的路程,你我皆有皇命在身,不便耽搁。”
说完,独自走向江边的伤树荫中去了。
江雾封岸,莫名地叫人不安。忽然,赵谦似乎也闻到了一丝丝尸气。
他不由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岑照离洛阳后,白昼陡短,天气转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