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极力反对着,薛家那边却屁颠屁颠地上赶着,叫他如何不厌恶。
一群攀龙附凤之徒,一点脸面和羞耻心都没有。
包括眼前这个拿着当年的事套近乎,实际上不过眼红小侯夫人之位的薛镜宁。
当他还是十年前刚失忆的那个什么都信的傻小孩吗?
薛镜宁完全没想到他一点想听的意思都没有,那句“不重要的事”更是让她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只觉鼻子一酸,哭意漫了上来,眼圈儿也起了水雾,咬着唇极委屈的样子。
她皮肤莹白又娇嫩,好像连婴孩时候的绒毛还尚存的样子,这会儿又红了眼睛,就像被人欺负的小白猫似的。
陆谨沉看着看着,猛地撇过脸去,哼了一声。
怎么倒像他欺负她似的。
一桩娃娃亲将两人捆在了一起,他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而她顺利嫁入侯府,从小村姑变成了小侯夫人,以后的日子不可同日而语,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有他才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陆谨沉眼神一冷,往前一步,用高大的身影笼罩了她,一字一句道:“记住,小侯夫人的身份、地位我都会给你,但也仅此而已。从此以后,我们只在明面上当夫妻,其他的你就别奢望了,趁早收起别的心思。”
薛镜宁蓦地抬起眼,错愕地盯着他,眼圈更红了。
静默了一瞬,她忽然崩溃大哭起来。
陆谨沉眉头一紧。
有这么委屈么?
十年前,他们能有多大交情?他才十岁,她更小,才五岁的孩子。就算那时候他们是一块玩的玩伴,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便是他没失忆,他们十年不见,也早已跟陌生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