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句接一句,要去小楼的甲乙一人给了一巴掌:“吃饭吃撑了,脑子里叫包子皮儿塞满了不会说话?感觉去晒药。县衙差人来了。”
一大早县衙的捕头就在回春堂外等着,甲乙一开门他就上前抱拳问好。
宁寻给平湖县的县衙当仵作也不是一两回了,好些尸体怪模怪样,有几十年的老仵作竟都比不上他这个大夫。
几回下来只要出了棘手案子,验尸一事都差人去喊宁寻。
酬金十两,是普通仵作一月的银钱。在宁寻这里委实不够看,但他却不说。能近距离接触那些尸体,从县令那里提死囚,已经要比十两划算多了。
“师父。”
甲乙在外叩门唤道。
屋里燃了檀香,宁寻跌坐在地上眼前一片黑,半晌扶着额起来,将衣袍整理后开门。
“县令请你去验尸。”
他哦了声,倒是有些疲倦,眼底青黑愈发重了,可见昨儿也没能睡着。翻阅典籍,竟无多少头绪。
从楼上看到她,宁寻扯了扯嘴角,负着手轻轻吐出浊气。
十安见他下来,仍旧清清冷冷,跟在他后面想表示点什么,宁寻只需瞧一眼就知道。他出门前指着树下转圈儿的狗崽崽,道:“你若是无事,替我遛遛狗。”
“我去衙门。”宁寻末了道。
甲乙心里稀奇了,但也赶紧跟着一起。
县衙周边都无老百姓,森冷黑漆的头门下几个守卫衙役腰配刀如雕塑似地站那儿。过了头门,绕过戒石铭,县官正在廨房等着。
一个将要五十的老人,这些年过的颇为滋润,大腹便便,听说前儿几天还纳了个小妾,如今满面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