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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和拍了拍他的肩:“你竟还没一个丫鬟重要,当初那些银钱可当真是白花了。”

沈兰织脸色难看起来,不为他挖苦自己,而是心里惊诧,宋承和的暗卫大抵是自他入了平湖县起,便监视过他。

“我沈家万贯之财,那点儿不过是手里头漏下来的沙子,不值一提。”沈兰织道。

“不过,大公子连这个也知道,怎么会还不知三少爷的去向?”

“你这是怀疑我了。我要知道,如今就不在这里。昨儿夜里灵璧山下有人接应他,我的人杀的只剩一人回来。看那群人的招数路数,衣衫佩刀,十有八九是公主府的人。”

宋承和说罢捏着猫的后颈肉把它丢给沈兰织,自己掸了掸衣袍,怪道:“你这猫儿掉毛这么狠,该减光了。”

他如此这般作态,沈兰织惊骇,片刻回了神。

“怎么了?”宋承和慢条斯理靠在那儿问道。

沈兰织低咳几声,只觉这兄弟二人某些时刻极为相像,容貌之外,性格尤为相似。

莫非是同类相斥吗?要不然为何要不死不休?

……

那马车一离开,学徒子午也偷偷把回春堂二楼的小窗关上,跑到后院的药房里同宁寻说这事情。

宁寻一夜未眠,眼里出了血丝。如今支着手,问道:“只他一人吗?”

“好像里头还有一人。”

宁寻抬手:“知道了,出去。”

声音又冷又哑,比起平日里骂他还要让人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