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夏发现我们没死,第一时间肯定是派人去沿着关外的那条路去追,我们若是继续骑马往那走,很快就会被发现。”

“所以,我才让马继续往关外走,而我们往凉州去。你的伤,得尽快处理一下。”

容煊似乎真的没力气了,他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苏洛洛身上,头微微垂下,在苏洛洛头顶蹭了蹭。

“是我连累了洛洛,可我不想成为洛洛的拖累。”

“方才我打听到了,那沙步拓押送兵器,会从玉宁关外一条小路进凉州,不会从沙宁关走。你去,让宁墨的人埋伏在玉宁关附近,定能截获那些兵器。”

容煊说着,咬了咬牙,似乎在强忍疼痛。

“我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现在也帮不上洛洛其他的忙了,至少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不拖洛洛后腿就行。”

苏洛洛抬眼看了容煊一眼,神色有些难辨。

“所以,你先前在逃命的时候,都还在想着帮我打探情报?”

容煊点了点头,轻笑。

“这不是,当时时机正合适吗?那沙步拓以为我救了他,因此对我感激的不得了,我便趁机打探了一番从关外来凉州最安全的路径。”

“沙步拓便说是那条路,还说他押送兵器就是走的那条路,他不小心说漏了嘴,我便记下了。”

“洛洛的事,我从来都是记在心上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光出来了,皎洁的月光洒落一地银辉。

容煊的面色在月光下苍白如纸,却没有半分病态,反而是想月下出来的妖精,勾魂夺魄,带着几分脆弱的美。

苏洛洛看着容煊,半晌也没说什么,只是加快了些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