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小半个时辰,苏洛洛在林子里找到一个破旧的小屋。

看着这儿离猎场不远,独孤夏如何都不会想到他们就藏在这眼皮子底下。

苏洛洛将容煊放下,也不敢生火,只能接着外头漏进来的月光撕开容煊的衣服。

纵使是光线不好,但容煊肩头那伤口仍旧是看得人触目惊心。

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你忍着点,我身上也没带药,只能先将伤口清洗一下。”

苏洛洛在外头打来水,一点一点的替容煊清洗着身上的伤。

光是看着都觉得定是疼极了,但容煊从始至终都没哼过一声,只是安静的坐在那,目光柔和的看着苏洛洛。

就像一个有生命的,漂亮的娃娃。

苏洛洛看着容煊这般,不由有些心疼。

“你当初,服那些断筋碎骨的药,很疼吧!”

一个人不是不怕疼,而是经历过更大的疼痛,所以才觉得眼下的疼,不是疼。

她不敢想,连这样的伤口都不觉得疼的容煊,当初经历过怎样的疼痛。

容煊看着苏洛洛,替苏洛洛挽起耳畔的发,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那时候也不疼,因为心中有爱,更疼的……”

更疼的是每一次见到洛洛在他面前死去,他却无能为力的绝望,那种感觉,叫他痛彻心扉,他连回想都不敢,更别提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