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很是莫名其妙。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诡异地看着他:
他苏澜是大婚,又不是驾崩,为何要伤心?
我本想这么回答。可不知怎么,话到了嘴边,我忽的心口却一沉,仿佛被什么压住了一般,令我喘不过气来。
于是我只好匆匆摇了摇头,含混不清地否认道:“苏澜大婚,普天同庆,我岂会伤心。”
或许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沮丧。
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在意识到我的语气并未如想象中的那般欣喜后,我颇为气恼,继而闷闷不乐起来。
自苏澜要大婚的消息传开,连沐沐都与我疏远了。
她似乎有心事,每回见到我的眼神都陌生难辨,一副想要对我说些什么的样子。
我虽看得出来,却并没有多问。
她定是有什么难处了,既然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想让她为难。
纵然如此,我心里依然总觉得空落落的失望。
今夜直至子时,苏澜都未回寝殿,应当是宿在持正殿了。
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从榻上坐起来,透过窗楞向外看,外面竟又下起了碎碎细雪。
若是我的伴读也见到这一幕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