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初六烧了一昼夜 初七又做手术去了?你行吗?没出错吧?”
“行不行的我也没办法啊。”李敏揪被子。梁工赶紧把被子给闺女围好。“那工作是救人。那个初七晚上,我们科李主任在急诊室出事儿了。”
李敏东拉西扯把这几天的事情,想起来一件说一件,每个时间的前后顺序。最后,总算在母亲诘问的眼神里,又说到自己身上了。
“我就想着反正要结婚的,省得有些人说三道四的。就在昨天做了婚检,下午去领证了。嗳,对啦,我们昨天夜里外科合作,做了一例断臂再植的手术。我下午上班的时候回来还没听说那患者在icu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来。所有的血管都是我和陈院长吻合的,以我为主。”
李敏骄傲地仰起脸,一幅等父母亲表扬的神态。老俩口对视一眼没搭理她,等着她把话说完。在父母亲要听的正事里夹杂这么多的工作内容,与小时候做错事儿要逃避时的表现半斤八两。
李敏见父母不搭理自己这茬,就只好继续往下说。不然冷场了,自己的压力多大啊。
“那个断臂再植的手术,在我们省院是第一例的,是我主张要做的。那患者……”李敏又巴拉了不少。“从昨晚九点半多点儿进手术室,前前后后不算麻醉净做到了7个小时。到凌晨才结束。”
说到手术结束,李敏又扯到陈院长住院,自己如何有的这半下午假期 和可以回家睡一夜的缘故。
“梁主任给了我一个大红包。到现在为止,唯一的一份。”
“老李,你再去给闺女倒杯水,我看她嘴巴都说干了。”
“好。” 做爹爹的有点儿不舍得女儿就这么结婚了,但还是听从老伴儿的示意先出去了。
“敏敏,你已经登记了,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但是你现在连续发烧,你可得避孕,不能这时候怀孩子的。你是大夫,你自己明白这里的重要性。”
李敏立即脸红,急叨叨地为自己辩解:“妈,你说什么呢。我这几天正好是生理期。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事儿。”
“那就好,你先把身体养好,这个月可不能怀孕啊。”
“嗯。我知道的。”
“行啦。你睡觉吧。”梁工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