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忠却摇了摇头,说出一个连左家年轻一辈都没有人知的隐秘:“现在这宅子原是空置着的,找不到主人家,老太爷他们就先住着,想主人家找上门来了租了或者买了,谁知十几年都不见有人来问。”
白金团奇怪的问:“可是我听说咱们主子家这宅子是有房契的啊!”
“那是后来买通人补办的。那唐家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死绝了,这几十年来也没见音信,他们世居京城,连祖坟也在京城外的山上,老太爷他们也查不出来唐家人祖籍,不知他们去了哪里,也没见人来问,没有法子,只好这样做了。”
白忠平静的叙述着,把自己抢占别人家宅子的主子说的无辜极了,真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才占了别人家的家产。
白金团也没觉得他爹这说法有问题,这个时候全懂了:“你是说咱们主子家这宅子以前是唐家的,老爷怀疑这个状元郎唐瑾就是以前唐家人的后代?要真是了就要把房契弄到手,以防万一他们拿着房契闹去了皇帝那里咱们有麻烦?”
白忠认同的点点头,也没有觉得儿子这说法有什么问题。
白金团心里的话冲口而出:“这不可能!那宅子要真是唐状元家的怎么不见他们上门来问?!平常人不知道咱们可是知道他救了太子的!他一开口陛下还能不管这事儿?!”
这笃定的语气和不自觉拨高的声音,气的怕外人听到的白忠抬手就扇了儿子一个耳刮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蠢货!让你凡事多思量多思量,你怎么总是不动脑子!”
白金团捂着脸,不敢吭声。三十岁的人了,心里还是有些委屈。
“愣着做什么?!拿了老爷的拜帖,咱们去拜访这奉天县的县令。”白忠呵斥着儿子去办事。
要说这奉天县里谁对唐家最了解,除了村子里的村民外,就要数县令应禹海了。
父子两收拾好了,就去拜访应县令,询问唐家的情况。
从县衙出来了以后,又直奔长安城,找人给唐家设套去了。
而县令应禹海这一边,送走了白氏父子,也没迟疑,就写了一封信。
装信封的时候却变了主意,怕这信万一没被唐家人烧掉最后到了左家人手里给自己惹事,找了师爷过来把信死背过后烧掉了,重新写了一封让他带到李家村唐家。
唐爷爷接到信以后,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