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出远门,他都会尽快赶回来,因为知道妙心会蹲在山谷的树下等他。
陆吾曾笑言:“妙心有时一等就是一整宿,活像只被遗弃的幼兽。”
他登时心疼不已,便直接与她说,叫她以后再也别等。怎料她气呼呼地瞪他:“以后你就算求我等,我也不会再等你!”
说罢,她跑回屋,两天没理他。
折丹不知所措,便问陆吾,陆吾说:“说多容易错多,仙尊往后还是少说点,默默陪着她就好。”
陆吾是一头没开过花的老铁树,男女心思都不曾有过,哪里能对症下药地给出建议。
而折丹这棵铁树也是第一次开花,也没经验,问错了人,还觉得有几分道理。他果真话少了许多,在妙心身旁只默默听,唯有她主动提问时,他才开口答两句。
不曾想,妙心的话也变得少了,甚至屡次躲避他,宁愿去大泽找皮皮虾玩耍,也不愿与他在岛上闲聊。
折丹前前后后寻思一番,该不会因为他话少了,她便觉得他冷淡了许多吧?
“为何觉得我对你不好了?”趁着醉酒的妙心仍有模糊的意识,他忙问道。
妙心嘟嘴控诉:“你不爱与我说话。”
果然因为他话少了。
只听她又说了句:“也不愿再陪我睡觉了。”
折丹听言,恍然发现自己才是造成她渐渐疏离的罪魁祸首。
他着实想狠狠敲自己这榆木脑袋!
起初,他自信地以为可以克制住对妙心的欲念,遂与她共枕一榻。可时日一久,才发现这堪称酷刑。尤其她晚上睡着后并不安分,时常不由自主地靠近他,钻入他怀中,有时更是伸腿将他腰身缠住。
面对她无意识的举止,他无奈又没辙,只好强迫自己念净心咒。可他并非无情无心的男人,怀中抱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如何能面不改色心不慌地保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