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玩笑话也说不得。”阿泽十分严肃。
“行行行,听你的。”妙心再不与他争执,转而催促道:“快些抹药,为师乏了。”
得到她的应诺,阿泽复低头,用纱布缠裹她手腕,再用细线绑好。
瞧他细致温柔的动作,妙心心里却直犯嘀咕:徒儿的性子越发难琢磨,时而对她颇为上心,体贴入微。一会儿又像方才那般,忽地摆出一张冷冰冰的脸,瞧着倒像是他受了伤。
妙心叮嘱他几句修炼心法的事宜,转身就要离开。却听他冷不丁开口:“师父若是命不久,弟子断不会苟活于世。”
妙心猛然滞步,侧过身,批驳道:“你的命是你母亲拿命换来的!你说这话对得起她吗!”
阿泽默然对上她严厉的目光,最后什么也没说,低头收拾药瓶。
“你也别乱说玩笑话!”妙心用他方才的话告诫道。
说罢,她转身踏步离开,权当那是他一时头脑发昏的荒唐话。
自从阿泽闭关,妙心就莫名心神不宁。
她时不时往他屋走去,悄悄听闻动静,生怕他因心绪不稳导致修炼出差池。
每回里头悄无声息,她就唤一声:“阿泽?”
起先,他还会回:“弟子在。”
而后,他淡淡一声:“嗯。”以作回应。
再然后,他无奈:“师父还要弟子继续静心闭关吗?”
妙心深知自己行为不妥,便忍住,再没往他屋子方向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