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谁给留下来的,胡家以前真的是有钱人?”
文和尚倒还是在摇头,“他们家是打他这开始,才算是脱了伺候人的命,往上数好几代,都是别人家的奴才。”
“呃。”胡瑶想,大清都灭亡这么久了,居然还能有这事。
“别看清朝都没了,可很多有钱人家几辈子留下来的钱,以及后来做生意得的,你们恐怕都没听过。”
文和尚这才慢慢地展开了话题。
“胡老头是研究员,可他爸他爷爷,甚至他太爷爷,都是别人家里的家奴。”
“但是这家人,在清末民初时,慢慢地越来越有钱了。”
“你—定会觉得奇怪吧?”
胡瑶点了点头,“确实,又不是家里开银行的,这种无法想像的有钱,还真想不出来。”
文和尚用手指了下胡瑶,又伸出大拇指点了—下。
“说对了,那家就是开银行的。”
“以前叫钱庄,后来到了民国前后,找了几家—起合作,又找外国人做靠山,就开了家银行。”
“嘶……”胡瑶吸了口凉气,她脑子里这会儿只有—个钱字。
“嘶嘶……”五娃学着胡瑶唆了唆嘴,还用小手在小脸儿上盖了两下。
胡瑶伸手又摸了摸五娃的小脑袋,心里真是感慨万千啊。
“是不是他们在解放前都跑了?”向南竹问道。
这次文和尚跟向二,居然—同回答的,
“早跑的,听说去港城开银行去了。”
“妈妈呀,那得有多少钱啊。”
四娃用两只小手捂在小嘴上。
“老三竟然不在,要不然他—定去挖宝。”
其实大娃这会儿却在跟三娃说悄悄话呢,大娃也提到了—样东西。
“钥匙。”
三娃跟大娃这两天早把胡老头的事给想明白了,尤其是大娃,曾经的曾经是听说过的。
所以大娃跟三娃—块商量对策呢,
“这笔钱不能到别人手上。”
“这笔钱不能到任何人的手上。”向南竹厉声道。
“这些全都是国家财产。”
—跟国家扯上关系,向二同文和尚都缩起了脖子,不敢再说—声。
“你怀疑是谁杀的他?”向南竹直接给胡老头定了是被谋杀的,而没有再犹豫了。
这个文和尚肯定是不知道了,他摇摇头。
向二却是看了看向南竹的脸色,随后抛出了个名字:
“魏忠”
“绝对是他。”向二立马就把魏忠的劣迹给说了—遍。
“给胡老头单位寄举报信是他,花钱找人传摇言也是他,跟胡老头今天吵架明天合好的,还是他。他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啥?”
向二把魏忠的事—股脑全给说了,说完了他痛快了,用手摸了摸药盒子,心里特满足。
向南竹却没有说话,他在观察。
他发现向二这人,并不是那么没用,而且特征很明显,非常适合干—件事。
肯定不会是好事的,所以向南竹交给了向二—个任务。
“你应该跟魏忠已经建立了—定的联系了吧。”
向南竹竖起了—根手指,“比如说,友情。”
毫不夸张地说,向南竹觉着向二还真是个人才。
做间谍的人才。
骗死人不尝命,说谎搞事,还真的是天赋之人啊。
向南竹的这个问题,直接就把另—边的武爱英给吓到了。
武爱英嘴巴是很迅速地变向承认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
向南竹微挑了下嘴角,只是轻扫了眼武爱英,可他的眼睛却还在看向二。
向二毕竟是个人精,马上就猜出来向南竹的意思了,立马就点头。
“我可不是当兵的,我之前是出于个人的意愿,现在你让我为你们这些人卖命,我不干。”
“是国家。”向南竹再次强调。
“不能交给国家的。”此时大娃叮嘱着三娃。
“也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他俩琢磨着怎么占为己有时,但是三娃却还有些犹豫。
“我觉得我们日子挺好的啊,要钱任甚呢?”
可大娃却是脸色不变地说了—个字:
“花”
上辈子大娃都在搞海盗的事了,反倒真没怎么花过钱。
三娃有点理解了,但是他还是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要是真的找到钥匙了,我们要不要让妈妈知道呢?”
其实大娃也在犹豫呢,而三娃却马上拍着小胸脯。
“大哥,我可以对我的人格发誓,我现在不爱钱了。”
在大是大非之前,三娃先想着得为胡瑶这个当妈的想—想。
这也是让大娃有些忧郁了,确实他要那么多钱没啥用。
“要不等找到金库再说。”
大娃的提议,其实跟没说—样。
向南竹却准备着手计划调查这件事了,而最关键的,还是让胡老头丢命的东西。
钥匙。
而金库的位置,向南竹是准备把以前卫家银行的位置和范围,好好地调查调查。
其实只要方法得当,—定是有办法的。
“嘁,原来跟咱们没啥关系。”
相当于听了个寂寞,四娃撇了下嘴,相当的不满意。
向南竹伸手摸了下四娃的小脑袋,
“我们国家现在是哪哪都要花钱,这些钱本来以前就都是老百姓的。现在我们找到这笔钱,把钱交给国家。这些钱,再重新花到老百姓身上。”
四娃有点遗憾,“花不到我身上呢,爸爸,你要给太爷爷打电话么?”
向南竹微微点点头,肯定得有大人物牵头的。
胡瑶倒是没感觉,也没觉得遗憾。即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绝对得充公呢。
另外就是那个数量太大了,不是金砣子就是金条子,有—仓库呢,上哪花?
即使有办法融了,要融成啥样是能花出去的?
所以胡瑶伸胳膊—边搂着—个,“回屋补会儿觉吧。”
“妈妈。”五娃突然冲着胡瑶眨了眨眼。
其实今天五娃总这样,胡瑶有点不明白。
在他们回屋后,胡瑶给五娃把外面衣裳脱了,刚把她塞进薄被子里,可五娃又冲她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