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瞎怀疑。”向正北白了眼余狗蛋。
“你以为是那么好找的,这种事,不是超级好运,可是碰不到的。”
而现在的向南竹一家子,都是诡异的好运气。
“副营长,副营长。”
从外面冲进来个人,正是来向家帮干活的彭小兴。
他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还有些兴奋。
“副营长,我把砖拉来了,你要不要画个窗户的尺寸。”
向家对面牲口屋的窗户,大部分都被锯掉了,现在这样子,是要全部重新弄的。
所以彭小兴给找了些旧砖头,正好把烂的墙也给重新砌一下。
“炕桌下面,我都画好了。”
“好咧。”
彭小兴把一张黄麻纸从炕桌下掏了出来,打开看了看,然后塞进自己兜子里。
一转身功夫,就看到了发愣的余狗蛋。
彭小兴是认识余狗蛋的,不过他并没有想别的,而是一伸手把余狗蛋给扯了起来。
“走吧,别瞎想了,去干活吧。”
“让我干活?”余狗蛋同样也认识彭小兴。
而彭小兴根本不听他的,还是把这人给扯了出去。
“咋,你还想在向副营长家里,白吃白住么。”
“是呀,多干活少说话。”路过的黑老头站在余狗蛋身后,故意说了一句。
“那、那就啥也不说?”
余狗蛋还是转不过弯儿来。
“你敢不同老首长讲?”
而黑老头却是“哈哈”笑了几声,用手指着脑壳。
“老首长是个有脑子的,可某些人却未必啦。唉呀,都那么大岁数了,居然那天真。竟然想着通过正常渠道离婚呢,哎哟,笑死我啦。”
余狗蛋:你还有脸笑,你先前不是也这样么?
要不是几个娃这么一折腾李华美,黑老头其实也没想到,还能搞这些多歪七歪八的事。黑老头朝着余狗蛋叹着长气,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啦。”
看着黑老头晃进几个娃那屋去了,彭小兴扯了下发愣的余狗蛋。
“别听他的,他也是听大娃的,好些主意都是副营长家的老大整的,哎哟,其实这小子才是真坏呢。”
“哦。”
不过余狗蛋还是没转过弯来,等他手上拿着铁锹都开始干活了,突然想到了件事。
“啊……”
余狗蛋又是大喊了一声,
“我居然没想到,我居然没想到,刚才那个人真的是萧明惠啊,天啊,我的脑子啊。”
彭小兴又是拍了拍余狗蛋,非常感同身受。
“其实我现在也迷糊着呢。”
而在大屋炕上瘫着的向正北,听到余狗蛋的叫喊声后,差点跳起来冲出去。
“啊呀,我爸这人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居然用了个人也是这么蠢的。”
其实余狗蛋只是没转过弯来,虽然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都是那个意思。
但是到了脑子里,却是卡住了。
啊,向师长的前夫人。
萧明惠。
曾经跟向师长是青梅竹马情,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20年前失踪了。
余狗蛋特别地不淡定了,他想不明白。
“为啥她不找回来呢?”
几乎已经了解全部事情的彭小兴,压低了声音说,
“她失忆了。”
“而且,她只能记起我们副营长,另外的儿子跟什么闺女,还有向师长,她一个都不记得啦。”
余狗蛋的嘴里能塞下一颗大鸡蛋,
“这也太可怜了吧。”
“是啊,谁能想到呢。”
彭小兴又是把事情很详细地说了一遍。
“你们向师长,现在还有个媳妇呢,你说咋办?”
余狗蛋用力咽了下唾沫,伸了伸脖子,心里头不由地就为向师长着急啊。
刚才他说的可怜,其实就是在说向师长。
“我觉得吧,我们师长应该一直守身如玉,就是为了守住跟萧明惠的这段感情,可现在他是想离婚,都离不了的。”
彭小兴直接白了眼余狗蛋,又用下巴指了下几个娃住的那屋。
“你知道向家的娃不对劲的吧?”
余狗蛋点头,然后往彭小兴跟前凑了凑,又左右前后看了看。
“这一家子都不大对劲,刚才小向媳妇还说给她家老二整了个小媳妇。哎哟,才8岁的娃,省得甚了。”
彭小兴却是伸手抹了把头上的汗,他的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你还是见识太少啦。”
你都没见过,8岁的瞄上了22的,要让22岁的彭大兴当媳妇呢。
可这毕竟是自家的“丑”事,彭小兴不咋好意思直接说。
“人家是娃娃亲,好着呢,说不定你们向师长当年跟萧师傅也是订的娃娃亲,然后才变成青梅竹马的。”
彭小兴又专门强调了一下,
“不要叫人家全名,毕竟是副营长的亲妈,要叫萧师傅,她可是个厉害的人呢,又会中医,还会给牲口看病。”
“还有这种人?”余狗蛋想不通,一个大夫,怎么会横跨人畜两界,全都通通的。
“果然,这家子都不大对劲哦。”
彭小兴又拿起了铁锹,一边干活一边给余狗蛋科普。
“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
这会儿同样觉得有件事没想到的,是大娃。
大娃这会儿是在同黑老头说事的。
“昆小安肚子里的娃已经显怀啦,要通知她去京都闹一闹,这样动静太小,而且也未必能影响到向大桥。”
“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