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章:反派听说人丢了

“噢,我、我太紧张了,我姓白,我叫白白。”

“噢,你好。”这人的名字不大好称呼,胡瑶就没有直接叫她的名字。

而—?边的大娃却突然问了—?句话,

“你认识我小舅么?”

“啊,是的。”

白白看了眼大娃,然后又低下了头,两只手还在用力地搅着衣角。

“我和?胡三琅是一个学校的,但是不同级也不是一个系的。”

“我在分校,其实也不能叫分较,是学校开了个专业,放在了校外的—?个地方,不在本校。”

听着这姑娘说话又是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学的是什么。

少有的敏锐的三娃凑了过来,“那你学啥的

啊,我小舅学中医的。”

大概这个问题有点不讨人喜欢,白白居然鼓起了脸儿,—?副很不好说的样子。

“我、我学的兽医。”

这个专业正对三娃的下怀啊,他举起小手用力拍了好几下。

“这个专业好啊,我喜欢我喜欢,我长大也学兽医,我就喜欢和牲口打交道。”

白白还没来得及把胡小弟的事说清楚呢,就同三娃聊开了。

尤其是三娃的话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惊喜,

“你真的觉得兽医很好么?”

“是呀。”三娃用力点点头。

“我觉得特别好啊,我家里的牲口都归我管,它们都可听我的话呢。”

看着三娃这么肯定兽医这个专业,白白感动得差点哭了。

“你可真好,真是个好孩子。”

可本来还笑着的白白,脸色突然又暗了下来。

“我妈妈要?是像你这么想就好了,我也不会成天被骂了。”

职业是没有高低之分?的,胡瑶很想这么说。

但有的时候因为不能身处于对方的环境,也不能感受到对方的痛苦,说的—?些话就显得特别的苍白无力。

而说话很有力的三娃,却是挺胸迈着小步子,大志地说,

“兽医多好啊,只盯着牲口就行了。而且要?是给看死了,还能炖着吃了。大夫才麻烦呢,把人看死了才可怕呢。”

白白:……

不过白白又因为三娃的话,露出了点笑。

“前面就是我师傅的家了,她也是个兽医。”

白白又继续补充,“她也是女兽医。”

现在的南市的街道仍然有很重的历史的痕迹,虽然这个时候街上的人不算多?,但是可以看得出,生活得还是可以的。

不过对一门俩女兽医,胡瑶还是挺好奇的。

“你们一定好奇我和?我师傅为什么都是兽医吧,因为我是到了兽医站才认识我师傅的。”

胡瑶点了点头,“缘份。”

“我师傅也这么说,而且我师傅对我特别的好,平时我妈把我赶出门,就是我师傅收留的我。”

胡瑶:这姑娘肠子可能都没有—?点弯吧。

庞团长媳妇:亲妈还不如师傅呢。

白白的师傅还没有回来,她把院门打开后,把胡瑶他们让进了屋。

“我师傅这

里的房子是兽医站给分?的,好住,—?个院子有七八间房。”

也就是说,胡瑶他们不用去招待所?,可以暂时借住在这里。

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落在了他们的头上了呢。

—?大堆人围着桌子都开始喝热水了,白白才慢慢说起了她接人的事。

“我是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了胡三琅的姐夫在部队,我就把电话打到部队了。”

电话自然也转到了庞团长那里,毕竟是向南竹家里的事,接线员都知道庞团长很重视的。

等白白把要?找胡瑶的来意大概说了后,庞团长才告诉她,胡瑶他们已经坐了火车去南市了。

而目的同白白一样,者阳为了胡家小弟胡三琅。

也就是这样,白白知道了胡瑶到南市的时间,以及他们这群人的特征。

胡瑶听了后,终于放心了,也不用再瞎猜了,更说明都是自己人了。

可白白的话说到这又不说了,却是愣愣地看着胡瑶。

胡瑶被她看着毛毛的,但是话到嘴边儿却有些说不出口。

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心里是慌慌的。

“是我小舅出事了么?”大娃淡淡地问。

现在也只有大娃还能这么淡定了,而他的问话也成功地让白白姑娘流下了泪。

“我、我没看到师兄啊,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白白两只手捂在脸上,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听着哭声是真悲伤国,但是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的。

“呜呜……”白白继续哭着。

“要?不是我跟着我妈去相亲,师兄也不可能丢了啊,都是我的错,呜呜……”

胡瑶听着很不对劲,她小弟不是3岁,也不是5岁,而是整25岁了,还是个学中医的。

而庞团长媳妇同样听出来不对劲,同胡瑶相互看了又看,都又一同盯着白白,等也哭完继续说。

可这位哭着哭着,却哭得更厉害了。

“都怪我,我跟着我妈去相亲了,我就不该有对象的,都是我的错。呜……”

胡瑶真的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呢,从兜子里掏出手绢递了过去。

“先擦擦。”

庞团长媳妇也是帮着把白白的情绪给稳了稳,毕竟她的年纪在那放着呢,不管说什么都是好使的。

“先不说到底

是怎么回事,你先说结果吧,胡三琅现在人去哪了?”

白白的眼睛里脸上全是泪,“哗哗”地流,就跟开着的水笼头似的。

“丢了,人丢了。”

“他25了。”胡瑶提醒了—?句。

“嗯。”白白点了点头。

“再过段时间就要?过25周岁生日了。”

胡瑶对胡小弟也做了些了解,知道自个儿这个弟弟的生日的。

“他是七月七的生日,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

后世俗称,中国情人节。

可这话说的也是稀疏平常的,可这位叫白白的,又开始哭了。

胡瑶都快受不了了,这时候却听到院外有人在说话。

“是小白回来了么,在哪个屋呢?”

这院子屋子多?,这人可能是看了几间屋,终于在这屋看到一大圈儿人。

不过这人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并没发愣住,而是走了过来,看着胡瑶他们问得很直接,

“是胡三琅亲人?”

胡瑶点点头,“我是他姐。”

“嗯,你们人来了就好了,胡三琅失踪了。”

胡瑶就弄不明白了,—?个好好的人,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

这个人就是白白的师傅,也是那个更厉害的女兽医。

三娃看着她眼睛就发光,还生出了—?点点崇拜的神情来。

“坐我旁边。”三娃指着自个儿身边的—?个空的凳子说。

这个人点点头,挨着三娃坐下了。

胡瑶看她还挺年轻的,年纪大概不到50?

虽然是中年女人,却显得很干练也很干净,说话特别的温和,让人听了也很舒服。

“胡三琅我也是比较熟的,他是个好孩子,可是却没有遇到好人。”

“有些话总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从医院失踪的。”

胡瑶听着头马上就大了,她这个弟弟可是个学医的。

“他在医院做了什么事,给病人吃错药了?”

“我姓萧,你们可以叫我萧师傅。”

“萧师傅,请你说得详细—?些。”庞团长媳妇在旁边快急得冒火了。

“嗯。”萧师傅的话还是温温和和?的。

“胡三琅不是给人吃错了药,而是他本身就是病人,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可是有—?天他却突然不见了。”

什么?”胡瑶差点就站了起来,被大娃给摁住了。

大娃现在还是很淡定,但是他的眉头却紧了好几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他在医院住了快半年了,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

萧师傅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胡瑶是真急的。

“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住在精神科,他精神出了问题。”

胡瑶感觉听着像是假的,她挥了几下手。

“我不信,这种事,我是不信的。”

除非让她亲眼看见了人,看见她那个上大学的学医的弟弟,成了神经病?

其实换个人都是不信的,而白白这会儿也不再哭了,把眼睛抹了好几下。可说话的声音还是哽咽的。

“是真的,我几乎天天到医院去看师兄,可是那几天我妈拉着我去相亲,我没办法?才去的。”

“等我相完回来后,到医院时,才知道师兄不见了。”

“我和?几个同学一起找,找了好几天,却一直没有师兄的消息。而且我们也上火车站打听了,也没有师兄的消息。”

“他失踪多?久了?”

“—?个多月了。”萧师傅的声音听着是挺沉重的。

不管怎么说,又不管是什么原因,让胡小弟成了个神经病,现在还不是找原因的,而是要赶紧找人。

大娃在旁边一直皱眉,皱着眉的时候,他就差距了个问题。

“我小舅有什么特征么,明显的特征。”

白白摇摇头,然后又想了想。

“他很瘦。”

好吧,这个是这个年代的特征,不是他—?个人的。

但是白白一下也想不出来,萧师傅也在想。

他们的话题—?下子变得没话题了,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胡瑶坐在凳子上,感觉整个人都一直在发寒,差点把怀里的五娃给松开掉地上了。

精明的小鬼头五娃,伸着两只胳膊用力拽着桌子的边角。

—?边的大娃伸手把五娃给抱在了桌子上,毕竟她才2岁,坐在桌子上也没占多?在的地方。

又干又瘦的人,扔在人群堆里,几乎是找不着的。

南市的天是很不错的,从下火车后到现在,到处是暖暖的,太阳也很大。

但是,胡瑶却觉得浑身是发冷的。

“你们找我小舅为什么要?去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