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狜族人世居滇州,最善储制乳品。你们家院子里挂着一圈晾乳扇的架子,你忘了?”
“何况你还做过松仁云腿饼,还做过酸野。”
火肉属江浙兰溪最佳,年年往京中上供。可秋斓入馅的火腿根本就不是产自兰溪,那味道该来自西南滇州,是狜族人的制法。
酸野便更是滇州才该有的东西。
秋斓听得一愣一愣。
反应了一阵,才下意识抓住沈昭的手,忍不住又问:“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怎么昨晚我阿爹问你的时候,你不愿讲?”
“还有昨天晚上,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想知道?”沈昭挑眉,唇边笑意未消,他稍抬起手,故意拖着音调道,“占了我便宜,还想套我的话?天底下有这种理儿吗?”
秋斓后知后觉,连忙抽开自己的手。
不料沈昭却忽然叩住五指,用他骨节分明的手将秋斓紧紧箍住。
秋斓一怔,看着沈昭冷眼质问,她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怕。
“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沈昭笑得肆意, “你轻薄我在先,是不是该轮到我轻薄你一次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秋斓轻咕哝一句,可话音还没落,马车忽然狠狠颠了下。
秋斓只觉得被拉住的手扯出来一股劲,带着她朝沈昭凑过去。
昨夜是天黑路远她没瞧清,现下才注意到沈昭斗篷下穿了件香色的曳撒,肩上似乎还有浅浅的纹样。艳色的衣裳少见沈昭穿,如今骤然一换,方发觉沈昭的气色被衬托得好了不少。
可惜还不及更多反应,她便径直栽在沈昭胸口,跌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