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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谢奕为习惯性脱口而出。

“叫暮之吧!”李锦夜缓慢道:“咱们之间的辈分乱得很,随阿渊,我还得叫你一声三叔,我倒是叫得出,就怕你受不住。”

可不是受不住吗!

谢奕为笑道:“暮之,你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可有什么安排?”

李锦夜背手停下,转身看着他俩:“这几年与她朝夕相处着,没有一日不在一处,却总还觉得没呆够,心里是祈求老天多给我些日子,哪怕多个一年半载也好。至于安排……”

他笑了笑:“你们都来了,我就放心了。也幸好没要那江山,否则这会怕是头发都愁光了。”

苏长衫听不得这种话,冷笑道:“我瞧着你只是比从前瘦了些,气色还好的很。”

“阿渊花多少心思为我调理的,我多咳嗽几声,她都要跳脚。”

“也是你的福气!”苏长衫叹了一声:“国公爷临走前,从李锦云那小子手里要了四支五百年的老参,入药吧,有没有用两说,终归是他的一份心。”

李锦夜温和道:“早知如此,今日的酒就不该灌他的。对了,大莘现在如何?”

这话一落,苏长衫诧异,“你连沈青瑶出嫁没出嫁都一清二楚,大莘如何你不比我清楚?”

“你也真信?阿渊诓你的!”

苏长衫怔了一怔,差点没气吐血,忍了忍方道:“如今的大莘一是缺银子,二是缺人才,李锦云的能力与先帝相比,差了一大截,若非有程潜,孙焦和齐进各自镇守一方,日子还要难过。”

谢奕为接话道:“朝中也是无人可用,都是庸碌之辈,且看今年春闱能不能出一两个栋梁之才。”

“也是难为他!”李锦夜话锋一转,低声道:“那三人镇守一方,位高权重,都还心思安稳?”

苏长衫诧异道:“你连他们仨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