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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玉渊借口不胜酒力,便先离了席。

回到房里,哪有半分醉的样子?

宝珠一边帮她卸下珠钗,一边好奇问道:“小姐明明没醉?”

玉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笑道:“傻丫头!女人与女人有私房话,男人与男人也有私房话。”

男人们的私房话并未在酒桌上说,而是借着散酒气去了外头。

这时,下人们该睡的都睡了,一轮明月挂在天边,风刮过树叶,沙沙的作响,苏长衫心里颇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之感。

他问道:“还呆得惯吗?”

李锦夜笑,“我从小在蒲类长大,后来在扬州,京城呆得时间最长,也不过十来年,倒是呆得惯的。阿渊只要我在哪,家就安在哪!”

苏长衫一听这话,扭过了头,恰好谢奕为也正向他看来,四目相对,莞尔一笑。

“你们呢?打算就在此地生根发芽?对了,那小毛孩子怎么来的?”

谢奕为这才把孩子的事情一一道来,末了又道:“先头是养着好玩,处了这几年倒处出些感情来,一日不见便想着。这几年该看的都看过了,该去的也都去过了,没啥念想,就打算在此终老了。”

李锦夜点点头,没说话,夜风拂过他的脸,虽不见老,却更瘦了。

苏长衫拍拍他的肩,“你身子如何?还有几年?”

话问得直白,李锦夜答得更直白,“你应该问我还有几个月。”

苏长衫一惊,“阿渊和这边的大巫都没办法吗?”

李锦夜摇摇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药,想了多少办法,这身子还是一日比一日差,想来离大限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