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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虚怀看出他的心思,直接了当问道:“那日除夕,你没把他怎么着吧!”

“能怎么着啊?”苏长衫一头雾水,“你把话说清楚。”

“他酒一喝多,总叫嚷着除夕除夕的,我还以为除夕夜你怎么他了呢!”

苏长衫想着那一吻,心虚得不行,耳根浮出些红色。

张虚怀那眼儿多尖,“你,你,你……真怎么他了?”

“哪能啊!”苏长衫气急败坏,“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嘴巴给我闭紧点,别他娘的乱说话。”

……

谢奕为回到房中,叫来青芽换了件衣裳,便独自在房里坐着,只觉得嘴里有些发苦。

在延古寺的半月,他从最初的烦躁不安,到后来的平静,过渡的相当的自然!

但一看到真人,他又迷茫了,感觉那半个月的和尚都白做了。

“三爷,前头在喊了。”

“来了!”

谢奕为硬着头皮走出去,青芽把油纸伞递过去,“外头凉,三爷还咳嗽着,别淋了雨。”

“嗯!”

谢奕为撑着伞走出院子,刚到垂花门,突然一个影子跑过来,钻进了伞里,一抬头,正是苏长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