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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衫入王府的那天,正好下雨。
都说春雨贵如油,帝都已经大半个月未见雨水,空气里一股泥土的芬香。
他满腹心事,走到垂花门,人到了游廊上,被刻意压抑的咳嗽声,从前方传来。
两个人影并肩走来,其中一个摸出一方白色锦帕,低低的咳嗽着,正是许久未见的谢奕为。
谢奕为在看到苏长衫的刹那,脚步停下,仍是低咳着,微微抬眼,眼里有闪烁。
苏长衫感觉自己的喉咙口也开始发痒,提步上前,冲张虚怀胸口打了一拳。
张虚怀原本想骂句“小王八蛋的”,但想着这人刚刚放出来,没好意思说,“阿渊酒水都备下了,走吧!”
“他……咳成这样,你也不给他把个脉?”苏长衫手虚虚一指。
张虚怀老脸一红,没好意思说是自己拖着人家喝酒,把人喝成这样的,只掩饰道:“怎么没诊,这人身子弱,我也没办法!”
弱吗?
苏长衫回头望了他一眼,突然出拳轻轻落在谢奕为胸前,谢奕为连连倒退几步。
“哈哈哈,果然是个弱的!”
谢奕为气得肺都快喷出来,当下本能的要还手,一想到这人对自己的心思,又僵住了,扭头就走。
“谢三爷,你这是去哪里啊,马上开席了!”苏长衫在他背后喊。
“换身衣裳!”谢奕为脚步不停,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似的。
“好好的换什么衣裳,又不是女人!”苏长衫嘀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