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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畜生没事。你娘力气小,剪刀没了一个头,根本不伤筋动骨。头上破了个洞,也死不了,过几天又能蹦跶了。”张虚怀没好气地说。

谢玉渊声音淡淡,“没死啊,太好了!”

这话,让张虚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要多问一句,她已经走了出去。

少女的脊背笔直,像是一柄枪一样。

张虚怀突然想起了李锦夜,那一身落魄的男人从漆黑小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挺拔。

这时,少女突然转身,目光深深看向他:“师傅,阿渊能求你一件事吗?”

张虚怀没反应过来,先是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那句“师傅”是在叫他时,心跳漏了一拍。

他一咬牙,骂道:“臭丫头,有事就说,求什么求?”

……

谢玉渊走出江府,走进谢宅,把一干正在忙碌的下人惊了一大跳。

众人相互交换过眼神后,立刻恭敬着把人引入灵堂。

灵堂前,一人宽的棺木横列在中间,白幡遍布,高氏在罗妈妈等人的操持下已经小殓。

棺材边上,谢二爷头上扎着厚厚地一圈纱布,身上披麻戴孝,半跪半依偎在闵姨娘的怀里。

见女儿来,他挣扎着直起身,拿袖子拭了一把眼角挤出的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他也确实该伤心。

老婆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是活活吊死,知道内情的,都当她是为了女儿;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自己这个做丈夫的逼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