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渊低垂着头,望向地面,一声不吭。
谢奕为看着她瘦得凹陷下去的眼睛,心里一紧,“你没事吧?”
谢玉渊咬着牙半晌没吱声,等匀平了气息,才轻轻开口道:“三叔,我没事。”
这话,差点让谢奕为的泪,夺眶而出,“有什么事需要三叔帮忙,只管开口。”
谢玉渊抬头:“那就劳三叔帮娘寻一副最好的棺材。”
谢奕为惊了一大跳。这棺材的事情,谢家人自然会操持,阿渊让他在外头寻,难道说……
“京城我熟,这事交给我吧。”
一旁的张虚怀突然开口,谢奕为把刚刚浮起的念头狠压下去,只拿眼睛去瞧谢玉渊。
谢玉渊上前淡淡一笑,“如此,就多劳张太医了。”
张虚怀冷哼着直接扭过身子,这笑难看的,不如不笑呢!
谢玉渊侧首:“如容,菊生在哪里?”
“小姐?”
“把娘自尽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我听,一个细节都不要漏。”
如容、菊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了声:“是!”
重新讲述,就相当于还原了高氏从生到死的过往,听完,谢玉渊没有落一滴泪,只是脸色越来越白,最后连唇都失尽了颜色。
她恍惚想起娘那日看着她离开时的笑,阴阳即将相隔,她怎么能笑得出来?
“谢二爷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