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李公公打着秋千进来,“皇上,十六爷这是怎么了,眼眶儿红红的,见着奴才也不搭理,可是惹皇上生气了?”
“你这张嘴啊!”
宝干帝转过身,深目看了老伙计一眼,“朕说了他几句,他就哭鼻子,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来人,御膳房今日给朕做的宵夜,送一份去十六府上。”
李公公心下大惊,忙低头应了一声:“是,皇上,奴才尊旨。”
……
安王府,灯火通明。
张虚怀看着案头上的几碟小菜,一碗清粥,不知道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这皇帝佬儿忒抠门,赏东西也不赏点好吃的,清粥小菜……这什么破玩意。
“李锦夜,你今儿在皇帝跟儿前说了啥,得了这些东西?”
李锦夜这时已经换了家常的衣服,青衫落拓, “他问我江南旱灾,我说减税。”
“蠢货啊,国库空空,你不说加税,反说减税,怪不得宫里只送了一碗白粥,你这是要让皇帝穷得喝粥啊!”张虚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李锦夜见他笑得一脸得意,磨了磨后糟牙,正要说一句“滚你回房里,别在我面前晃荡”,张虚怀的脸又凑近了几分。
“小子,这步棋你算是走对了。”
宝干帝自幼在熙帝跟前长大,熙帝之所以喜欢这个孙子,就是因为他天资聪明。
而聪明人一般都不喜欢聪明人,李锦夜在江南一事上表现出来的愚笨,正是皇帝喜欢的。
“对了,他让我常去看十七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