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在演武台上,是真的给女子争光。
尽管现在除了她,没有知道她原是女郎。但正因如此,将来她的女儿身曝光后,才会更震撼。
明溪挠了挠头:“我也没想到将军……”
田英打断她的话,戏谑着问:“还叫将军?”
明溪立即改口:“我也不没想到义父会认我做义子。”
虽然她最初的想法就是捞个干儿子的位置,但从来没想过会这么简单。
薛义山烧的一手好菜,像这种家宴都是由他主勺,几个干儿子从旁协助打下手。
一桌满满当当的吃食,谈不上多精致,闻起来却是香味十足。
薛义山率先入座,夹了一箸炙羊肉搁在明溪的面饼上,笑说:“炙羊肉是我的拿手菜,你快尝尝。”
田英挨个分酒,叮嘱道:“这酒烈的很,都只能喝一壶,不能喝多了。”
说句话的功夫,明溪的面饼上除了薛义山夹的炙羊肉外,还多了老五夹的炙牛肉,十二放的大葱。
老七见饼上满了,特意为明溪的碗中打了勺羊汤,还不忘撒下几颗葱花点缀。
明溪费力地卷起裹满配菜的肉饼,一口咬下去满嘴喷香。油汁绽放于舌尖,辛辣之味与肉香融合,一切恰到好处。
“配羊汤喝才实在。”老七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提醒。
羊汤色白似奶,顶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脂,明溪端起碗尝了一口。
她本以为会腻,没想到羊汤入嘴,竟然鲜而不膻,香而不腻。
老七眨巴着眼睛,期待地问:“羊汤是我做的,怎么样?不错吧?”
明溪夸赞道:“好喝。”
老七得意地挑眉:“那是,没参军前我可是酒楼里的掌勺。”
薛义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眯着眼睛揭他老底:“放屁。”
他转头看向明溪,笑说:“别听他的,他在酒楼那么多年,就学会煲羊汤。”
“义父此言差矣,凡事贵精不贵多,”老七老神在在替薛义山满上,报复性地笑了声,“不然义父怎么就守着义母,不找妾室。这都是一个道理。”
“兔崽子你……”薛义山气得吹胡子瞪眼,在看见田英警告的眼神后,他登时泄了气。
薛义山连忙表忠心:“我家夫人能文能武,就算皇帝要把他的皇后给我,我也不要。”
说着他身子一歪,倒在田英的肩膀上,一边蹭一边道:“我有好夫人,别听兔崽子胡说八道。”
其余几位对这场景见怪不怪,大多神色自若地吃菜喝酒。
一个肩宽体胖的络腮胡大汉撒娇实在太有冲击感,明溪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旦开口,笑穴仿佛被点中一样,她怎么也停不下来。
深感受伤的薛义山下达了务必灌醉明溪的命令,得到命令的几人一杯又一杯敬明溪,直把明溪灌的不省人事。
田英没多少酒,抱起明溪朝房间走去。
醉酒的薛义山亲眼目睹自家夫人,打横抱起他的小义子,脑筋一个弯没转过来,扑通一声跪下。
他抱住田英的腿哭天抹泪:“夫人啊,你同我讲一句话实话,你是不是看上小十三了?”
田英脸色难看几分,一脚踢开薛义山。
薛义山哭哭啼啼缠上来:“这么多年我一个妾室都不敢纳,我不管,你也不能养男宠。”
“什么男宠?”老七迷茫地睁开眼睛。
薛义山继续抱着田英的腿,还不忘抹了把鼻涕到她的裤腿上,像个小孩一样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