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有大片大片的亮光从会议室的玻璃墙里漏出来。
她看着,眼眶渐红。
从小到大,她都是个果断、有主见的人,从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后悔。
哪怕在陷害沈蕴这件事上,她都不曾有半点悔意。
只是从这一刻起,许墐知道,自己和蒋竞年,再无半点可能。
许墐的股权退让书来得很快,第三天傍晚,蒋竞年就收到了股权退让书。
显然陈望那边也收到了,因为蒋竞年接到陈望的电话时,他的声音特别焦急。
他一直以为许墐是一时气话,不承想她是认真的。陈望看到股权退让书后,给许墐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人也不见,自从那晚以后,许墐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蒋竞年安抚了几句,挂断电话。
彼时蒋竞年正载着沈蕴去吃饭,外扩的电话里,陈望的话让沈蕴有点惊讶:“刚才陈总的意思是,许总真的要退股?”
蒋竞年单手握着方向盘,在沉思:“没错。”
“原来是真的。”这两天办公室有细碎的流言传出,她一直以为是谣言,没当真,却不想在此时得到了验证。
“但是为什么呢?”她不解。
“许墐个人选择。”
蒋竞年说完,注意到沈蕴脸上显露出的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