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才脱离池屿的手,池屿就立刻重新将他抓住:“我以为你会吃醋,会生气……我甚至还觉得挺开心,因为我看到你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我每次都嫉妒得快发疯。”
“碰面虽然是意外,我还是想看你嫉妒的样子。”池屿的声音发涩,他难得说这么多,却真诚得令赵清晏羞愧,“我又不想你生气,所以我跟上来了,想跟你解释……你就告诉我这些?今天我要跟别人在一起,你就可以这样满不在乎地让给别人么?”
“我没有满不在乎,”赵清晏忽然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快要哭了,“我很在乎你,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你。”
赵清晏很容易哭,小时候尤其。
大了之后,池屿也很久很久没见过他这副神情了。
他听着赵清晏的话,陡然记起对方以前泪汪汪的模样。上一次还是他因为罗小山惹得祸,躺在医院的时候。
他见不得赵清晏哭,一见就心痛。
池屿深深吸气,让自己的情绪平缓了些,终于松开赵清晏的手腕,转而攥着他的手,带着他往家走。赵清晏乖巧得不行,丝毫不挣扎,就垂着头跟在他身后。
赵清晏压抑多时的坏情绪,在池屿番情深义重的话里再压不住。
他们沉默着进了小区,上了电梯,最后打开家门,走进去连灯也没开,池屿关上门一下发了疯似的把赵清晏按在墙上亲吻。他的怒气全在这个吻里,亲得十足用力,全然不顾赵清晏会不会痛。
但就算顾了,大抵也是多虑。
赵清晏同样用力地回吻着他,很快反客为主,捧着池屿的脸肆意地掠夺。
他们亲吻着,跌跌撞撞往客厅里走,在一片漆黑中也不知碰倒了什么,发东西坠地的响声。可没人去理会,赵清晏将池屿推到在沙发上,跨坐在他腿上仍不肯放开。
两个人亲得昏天暗地,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别似的难分难舍。
池屿抱着他的腰,忽然察觉到赵清晏又瘦了一圈。
直到赵清晏觉得头昏脑涨,窒息感一阵阵涌上来,才终于停下。他们俩喘着气,在黑暗中对视着。赵清晏语无伦次地说:“我就是特别怕,我真的特别怕,我怕被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怕我们必须分开,我也怕你离开我……我真的特别特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