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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柯儿照顾了他一宿,丝毫没敢阖眼。

见他醒了,忙将人扶起来,出去端了一碗醒酒热汤回来。

越萧靠在床杆上,有些不支道:“怎么是你?”

赵柯儿道:“长公主吩咐我来的。念恩兄弟去办差事,公子又不喜欢别人近身,我自己托大,觉得与公子还不算生分,就应了长公主的吩咐, 先过来照顾公子的起居。”

越萧抬手接过那碗醒酒汤,仰头喝完, 空碗放回托盘里:“既是她吩咐的,便先辛苦你。”

难得不推辞。

赵柯儿忙道:“不辛苦, 公子放心, 我自会尽心的。”

越萧没过问越朝歌的去向,心想她多半怕他同上回一样,饮酒太过又要折腾她, 这才分了房睡下。眼下这个时间,她该是正好眠的时候。

想着,他站起身来,动手盥洗,准备出去打练一番,活动活动筋骨。

他素来不习惯有人伺候,赵柯儿帮了几回倒忙之后,便被他遣回去睡觉。

一切如常。

直到越萧盥洗停当,展袍更衣,摸上了那条常束的领军革带。

手一抚过,他便觉得有异。

低头一看,狭长的眸子遽然眯起——

原本咬金嵌在带上的一颗鸽子血宝石,不见了。

指腹划过那块空落落的卷金牙,他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又撞回来取了另外一条革带,边走边束上,一路到了越朝歌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