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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歌仰着抬手,钩住他的后颈,凑上唇去,用行动回答了他的话。

宽大的手掌托住她后仰将倒的软腰,越萧顺势压低脖颈,吻住她柔嫩双唇,轻抿浅咬,渐入佳境。正待加深时,却戛然而止,而后俊美无俦的脸微微撤离。

浅尝辄止。

越朝歌显然意犹未尽。

她长长舒了口气,便扯唇笑了,直起腰身,回过头来美目顾盼,道,“小弟弟,一会儿不要后悔。”

说着,她踮起脚尖,轻轻卷走他唇角的水光。

站定,抿唇,笑意张扬。

莲花笼用西南竹藤编制而成,美观坚韧,小香珠一拉,它便靠了岸,像莲花一样缓缓张开。时隔经年,这莲花笼仍旧巧夺天工,张开时没有丝毫阻顿。因着常是合拢状态,笼上的藤蔓还是一如既往地苍翠,虽有些稀落,却也能保得里头干净无尘。

笼里陈设简单,仅有一张灰狐皮子软垫,旁的便都没有了。

时间久了,软垫子风吹雨晒,很用不得。越朝歌便让越萧把灰狐皮子撤下,铺上带来的猩红斗篷。越萧又依言裁去了笼子上的一些藤蔓。

两人在莲花笼里坐下的时候,明月已升至半空。笼子里也有一串粉色小香珠,越朝歌抬手一拉,莲花便合拢起来,把喧嚣和大片凉风隔绝在外头。

笼子不算大,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盘腿恰能膝盖相抵。越萧打开酒,清新的晚菊清香带着酒意扑面而来。

越朝歌靠在笼壁上,伸手接过,就着酒坛,仰头喝了一口。坛子太大太重,她拿得有些吃力,故而有些酒液便从她唇角流下,湿了衣襟。

她把酒坛还到越萧手上,拿了帕子低头擦拭前襟,可酒意已经渗透衣领,酒湿的感觉贴着皮肤,擦不干净。

越朝歌放弃了,接过酒坛,又喝了一口。

她喝酒不易醉,但很快上头,整个脸红扑扑的,浓黑的眸子里溢出星光。

越萧自打决定带她回旧都长安,就想到她会大醉一场,故而也没有拦着,只静静看着她,由着她买醉抒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