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好不好?”
他的表情肃杀惯了,从未像眼下一般惹人怜爱。
越朝歌不自在地别开视线,道:“你你、你先回去,本宫再考虑考虑。”
碧禾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又翻了个身,发出沙沙的拖被声。
越朝歌精神一凛,忙推越萧:“耽搁本宫就寝,你快回去,本宫明日自会给你答复的。”
小小的软手隔着衣料按在他软弹的背肌上,越萧被她推得转过身。
他微微仰身,抬手擦过她嘟嘟的下唇,意有所指道:“恃宠而骄的我,随时陪练。”
越朝歌一怔,而后咬牙捶了他一拳,就差伸出腿来踹他。
修长的身影利落地消失在窗边,他随手带上了方窗,月光霎时被窗格剪碎,只剩下斑驳的光影。
越朝歌躺回榻上,唇畔还麻得厉害,空气里也都是他的味道。一闭上眼,眼前尽是他那张脸。翻了个身,闭上眼,仍旧是。
越朝歌捂住脸,感觉自己可能是魔怔了。
越萧心情似乎很好,常常看着书就抿起唇角。
念恩阴阴站在书案旁,已是今日第三次看见他浮起诡异的笑容,忍不住问正在掸灰的跛叔道:“主子怎么了?”
跛叔摇摇头:“昨夜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在廊下倚栏望月望了一个时辰。”
越萧听见他们的对话,唇角一僵,一点一点收起笑意。
“跛叔,”他正色道,“我出京那日你与我同行,行至东市你就绕回楹花坊,看管兰汀,等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