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能应付很多大反应的情绪,唯独这种丝纷栉比的入侵,她最难以招架。
她想着,手里的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剪除绿叶枝桠。
忽然,一道压迫的身影陡然出现在窗前,影子泄落下来,拉出长长的一道阴影。
稍稍褪去的冷冽松木香再度盈满呼吸。
越朝歌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大掌抚上她的脑袋,轻缓地摸了摸,“额头好些了吗?”
越朝歌心里慌乱不已。
按捺住自己逃开的冲动,她抬头,勉强笑:“小弟弟长大了,知道关心本宫了?”
越萧闻言,唇角轻轻扬起,指腹擦过她的樱唇,他俯下身与她平视。
“这个称呼,叫上|瘾了?”
黑眸如星隐曜,他笑得像危险的狼。
“别动,我带了药。”
越萧说着,往手心里倒了些许药。把瓷瓶搁在窗台上。
黑色的墨汁在白色的瓷瓶上显得尤为显眼。
她只一眼,便注意到了那只戴着宝钏的手——
当时在车上,越萧轻轻在越朝歌额头落下一吻的时候,越朝歌攥紧了他腰侧的黑裳,宝钏相碰,发出叮当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