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极了。
耳边只剩下清浅的呼吸。
他的眉眼向来充满野性美,此时乖顺下来,像极了寻求抚摸的小奶狗。
越朝歌被他昳丽的容貌蛊惑,微微阖着眼,仰着细颈,寻息而去。
呼吸渐近,缓缓交握,挺|翘的鼻尖轻轻触到一起,越朝歌抓皱了越萧肩上的黑袍。
越萧启唇,就要含|住她嫣红饱满的唇。
突然马车又是哐当一震,两个人脑袋晃动,红唇错开,额头反倒不期然撞到一起。
“嘶啊——”
越朝歌的额头很快鼓起一个小包。
她捂着额头,龇牙咧嘴。
小小的意外冲散了满厢尴尬,越朝歌视线飘忽,趁机转移话题,埋怨道:“你的头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这样硬!”
越萧松了扣她后腰的手,忙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见红肿起来,用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他的额头似乎真的很硬。
越朝歌受不得疼,她从小到大最疼的,就是在大将军的马背上擦破了皮,眼下额头磕着了,不免有些受不住。
越萧见她眼底渐渐蓄起水光,不由想起越朝歌醉酒那天晚上,她酡红着脸,小小的手抚上他的喉结,问他为什么那里肿了一块,还凑上唇说呼呼就好了。
越萧喉咙有些发痒,野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扶着她的脸,手指在她红肿的额头轻轻摸了摸,而后学着那天的越朝歌道:“这里怎么肿了一块。”